古墳林隱匿在“管理所”之東、松柏相間的山坡上,約3平方公里的區(qū)域內(nèi),分布著上萬座他留古墓,可辨認碑文的就有3000座。墓群年代起自明朝萬歷元年(1573年),迄至民國初年,尤以清代居多。帶著三個謎走入古墳林,你便可脈絡清楚地看這個景點。
首先是它的輝煌之謎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所有墓都用青石壘刻,且是扣著“石帽”的建筑風格,有的還立著華表呈示墓主的顯赫,有的刻著圖騰和神獸,最早的古墓建于明嘉靖年,最多的是清代。這樣罕見規(guī)模的古墓群,對僅有二萬人口的他留人是個奇跡,而當年的他留人曾是一支什么樣的民族,則是一個無法知曉的謎。
其次是它的漢文化情結之謎。你會注意到,他留人有自己的語言,而古墳林的碑文卻都使用楷書漢字,且用語嚴謹,詞句規(guī)范并不亞于中原古墓,多記載了明初屯兵與當?shù)赝林用袢诤现穼崱1~及邊框內(nèi)容多為具有濃厚儒家色彩的吉祥辭令,如“佳域”、“英氣留片石、仁風著千秋”等等。這與現(xiàn)實生活中他們說他留語與寫漢語的情況相吻合,很久前的他留人和漢族是什么關系呢?
第三是它的布列之謎。細細看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墳林以姓氏劃成不同片區(qū),同姓葬在一個片區(qū),絕不混雜,他留人的所有姓氏也都有自己的塋區(qū),這片墳山碑林墓群,系彝族支系他留人四大旺族葬區(qū),南部是程、海、藍三姓族葬地,中部是王氏家族葬地,似乎有著約定俗成的界限,而又連成一片。據(jù)碑文可知,除個別三碑并立而外,通常是雙碑并立的一夫一妻合葬墓。沉寂的墓群仿佛是一支建制嚴格的軍隊,它還昭示著什么嗎?
古城遺址緊依在古墳林之南,這里東、北、南三面環(huán)山,西面是開闊坡地,東西、南北各長約500米,當年的城池曾在三面屏山上筑有城墻,今天看遺址,仍可想見它當年的易守難攻。而百年前,它卻謎一樣被毀棄,并從此沒有一戶他留人返回近在咫尺的城址。現(xiàn)在遺址上的自然村叫營盤村,村民已全是后遷來的漢族。
走入遺址,你還能在營盤村東側(cè)的村道上,找到殘破的古排水溝舊痕和城門石獅的臺基,以及幾個石砌的古水井,幾段掩在灌木叢中的城墻斷基。遺址東側(cè)有一個叫“大德寺”的古跡,散落的殘磚斷碑可以猜想此寺當年的香火興盛;遺址南側(cè)還有一叫“梅云洞”的石崖,崖壁上有北勝州土知州高斗光題于1661年的字刻:“誰能超世界,共坐白云中”,龍飛鳳舞蹈家、閑脫志高的筆跡也只是佑證此城謎一樣的曾經(jīng)有過的輝煌。